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精修版最后一个算命人》,由网络作家“茶语范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悬疑惊悚《最后一个算命人》,由网络作家“茶语范厚”所著,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,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,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!详情介绍:算命,断世人吉凶,勘命理玄机。算命人,因泄露天机,大多鳏寡孤独,命途坎坷。他,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,算人无数,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。幼年丧父,壮年眼盲,兄弟无亲,红颜远逝,漂泊无依。何处,才是他的归宿?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,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,曲折,神秘,不可不读。...
《精修版最后一个算命人》精彩片段
“君庭,君庭——”
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声,惊起了枝头的鸟儿。韩宗清和媳妇足足找了一下午,嗓子都喊哑了,也没见到君庭的影子。
最后,夫妻二人实在走不动了,瘫坐在一块石头上。媳妇在旁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,韩宗清稳稳心神,自言自语道:“这附近没有狼和熊瞎子,我之前都反复看过了。君庭一向懂事,从不乱跑,他能去哪呢?”
天黑了,韩宗清和媳妇回到山洞,坐在土炕上,你看我,我看你,默默不语。喝了一瓢凉水,韩宗清去外面寻了两个干木头棒子,用火点着,做了两个火把,道:“你在家等着,万一儿子回来了,省得家里没人。我再出去找找。”
媳妇给丈夫找了件厚衣服披上,又拿出两个凉饼子塞进衣兜内,叮嘱道:“小心啊。不管找不找到,你也早点回来啊。”说完,眼圈一红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韩宗清拍了拍媳妇的肩膀,转身扎进了黑幕中。
春天的夜晚,风还有些凉。韩宗清辨别下方向,直奔后山而去。他心里盘算,下午时把方圆几里地都找遍了。南面是出山的路,东西两面都是大山,挺高,孩子估计爬不上去。就后山,离着大约十多里地,有一片大林子,也不知道多深,从没进去过。如果孩子走丢了,最有可能就是奔后山林子去了。
韩宗清的一条残腿,早就疼痛不堪。他咬牙坚持着,终于走到了林子边缘。这片林子生长的都是松树,又高又直,在夜幕中特别渗人。
此时,火把已经燃尽。韩宗清掏出斧子,砍了一棵小树做拐杖,深吸一口气,进入了林子。
头上,不知什么鸟,叫得十分凄厉。脚下,初生的小草,又软又滑。不知走了多久,韩宗清再也坚持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再坚强的汉子,此时也禁不住热泪纵横。唉!我这命啊。全家逃到山里,指望能过几天安稳日子。可儿子又丢了,难道我修习乾门秘术一场,要落得家破人亡吗?
想到乾门秘术,韩宗清心念一动。光着急了,怎么忘了算算呢。想到这,他伸出右手,手指微曲,起了一卦。儿子上午出去的,应该是巳时初。今年是辛丑年,儿子属兔······
算了半响,韩宗清心头有了数。看卦象,儿子应该没事,在东北方。看来,自己的方向没找错。想到这,韩宗清挣扎着站了起来,继续向前方摸去。
东方泛起了鱼肚白,韩宗清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。他抬头看看远方,突然吓了一跳。不远处,竟有一条小路,弯曲延伸。小路的尽头,有一片茅草房,有的房顶烟囱上冒出袅袅炊烟。这是一个村子。
这是哪?韩宗清心头疑惑。他迈着沉重的步子,向村子走去。
虽然能看到村子,但真正走到那,韩宗清足足用了半个上午。刚进村口,迎面走过了一个老汉,50多岁,又瘦又小,微微有点山羊胡,面黄肌瘦,扛着一把锄头。
老汉一见韩宗清,一愣。这人可够狼狈的了,衣衫不整,抱着个木头,一瘸一拐的。老汉问道:“后生,见你面生啊,你哪人啊,来俺们这干啥?”
韩宗清急忙紧走几步,来到老汉面前,道:“叔,我姓韩,是来找我儿子的。您看到一个小男孩没,10岁左右,长得挺白净,穿件蓝布衣衫。”
老汉摇摇头:“没见着。再说,你找儿子怎么找到俺们这了。这儿又偏又远,鸟都不拉屎,一年也见不到个外人。”说完,扛着锄头就要走。
韩宗清急忙拦下,道:“叔,您没见着,麻烦帮我打听打听呗。我人生地不熟,谁也不认识。没准有人见着了呢。”
老汉道:“俺这一共才20多户人家,谁家放个屁都能听到。如果村里来生人,一准儿知道。我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,别在这耽误工夫。”
正说着,远处跑来一个小伙子,一边跑一边喊:“孙二叔,赶紧回来吧,你家二婶上吊了。”
孙二叔耳朵还有点不好使,没听清:“我说小柱子,你说啥,咋地了。”偏赶上这会儿小柱子跑得急了,一口气没喘明白,喊不出来了。
韩宗清在旁听得真切,人命关天的大事啊,急忙说:“他说,‘你家二婶上吊了’。”
孙二叔闻听,扔了锄头,边嚎边跑:“我说老婆子啊,你咋又闹这一出呢。”
别说,这老头跑得还挺快,转眼就出去老远。那个小柱子,双手扶着膝盖,弯下腰直喘粗气。看来刚才这一顿跑,累得不轻。
韩宗清走到小柱子面前,一拱手,道:“兄弟,我向你打听下,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?”
小柱子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韩宗清,道:“你谁啊,找什么小孩?”
这小子还挺楞,韩宗清解释道:“我姓韩,我儿子昨天走丢了,我一路找,找到了你们这。”
小柱子一摆手,道:“没见到,你去别地儿找吧。不跟你说了,孙二婶上吊刚被摘下来,我得去看看。这老太太,一点不让人省心,这月都死了三回了。”
韩宗清来了好奇心,道:“哦?一个月咋能死了三回呢。”
小柱子一听,叹了口气,道:“唉!这事儿啊,说起来话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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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宗清等人坐在椅子上,见屋子十分敞亮。青砖铺地,暗红色桌子,摆着茶壶茶碗。墙上挂着名人字画,显出主人的品味。
小柱子见旁人下去,小声道:“韩大哥,你说君庭这孩子真厉害,不然咱们也进不来。对了,君庭,你是咋想出这个主意的。”
小君庭伸过小脑袋,道:“昨天听人说,这户刘老爷家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刘子仁在大宁省当官。我昨天看做法事的时候,就刘老爷和几个老道,还有躺着的刘子义。我估计,刘子仁这会儿没在家。所以,冒充他的名义进来,应该没啥事。”
小柱子点点头,道:“有志不在年高啊,韩大哥,你这儿子,将来肯定错不了。”
过了一会,就听门外脚步声响,刘翰章咳嗽一声,迈着方步走了进来。小柱子一看,心中暗叹:还是有身份的人,儿子都这样了,还那么稳当。
刘翰章走进来,一看韩宗清三人,愣了。一个中年人,腰佝偻着,满脸风尘。一个小伙子,长得很粗壮,虎头虎脑的。还有一个小孩,白白净净,还挺可爱。但看三人穿着,都是农民打扮。
刘翰章道:“三位,抱歉久等了。不知犬子是如何请的你们,怎么来到我家的呀?”
韩宗清站起来,一拱手道:“刘老爷,擅自登门,实在冒昧。别的先不说,我们此次来,就是为了你家二公子的病。”
刘翰章急忙一摆手,道:“这位先生,老爷和公子的称呼,可万万不敢承受了。这都什么年代了,传出去,老朽可吃罪不起啊。我年长点,你叫就我一声叔就行。”
刘翰章招呼三人分宾主落座。他心里琢磨,这人言语得体,看的出来是个读书人,不像个庄稼汉。
韩宗清坐下后,道:“刘叔,您先把二公子,不,就是您儿子刘子义是如何发病的,给我说一下,好吗?”
刘翰章点头道:“唉!我这儿子自幼习武,在家呆不住,就好出去溜达,说什么以武会友去。去年冬天,我儿子说访个朋友,一走就是半个月。回来后,没几天就病倒了。你问他哪不舒服,他还说不出来,就是浑身没劲,整天想睡觉。后来,连床都下不了了,问他什么也不知道,迷迷糊糊的。我请了不少大夫,他哥又领他去省城大医院看了,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眼下啊,这孩子就剩下半条命,照这样下去,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韩宗清道:“刘叔,你能把他生辰八字说一下吗?”
刘翰章略一迟疑,道: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然后,就报出了刘子义的生辰八字。
还没等韩宗清说话,小君庭在那喃喃自语:“不对,不对啊!”
刘翰章很奇怪,问道:“孩子,什么不对啊!”
韩君庭道:“看命数,你儿子应该是天生孤命,克生身父母,您怎么能活着呢?”
小君庭一句话,小柱子吓得一哆嗦,心说,这孩子怎么比我还不会说话呢!这要给老头惹火了,可怎么得了。
闻听此言,刘翰章腾地站了起来,几步就来到韩君庭面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,道:“孩子,你算得太准了。”
小柱子更纳闷了,这老头有毛病啊,说你不该活着,你还说算得准。
就见刘翰章平复了下,坐在了韩君庭身边椅子上,道:“三位,你们果然是高人呢,连一个孩子都这么厉害。实不相瞒,子义这孩子,并不是我亲生的。”
刘翰章缓缓道:“我祖籍中原地区,年轻时赶上战乱,父亲带着我来到北方讨生活。父亲一介书生,也不会谋生手段。我们爷俩饥寒交迫,差点活不成。后来,幸得恩人相救,才在这边儿落了脚。恩人名叫张凤山,是当地大户,比我大着几岁。具体怎么结识,都是老黄历了,就不细说了。我和张凤山一见如故,结成了把兄弟。张大哥为人仗义,在他帮助下,买房子置地,日子越过越好。可是,张大哥一直没孩子,给他和大嫂急得够呛。17年前,张大哥终于得了个儿子。可谁知,孩子还没周岁呢,张大嫂就得急病去世了。张大哥一股火,也生了病,也就挺了两个月。临终前,张大哥将孩子托付给我,让我好好养大。我含泪答应了,给孩子取名刘子义。为了让孩子从小不受影响,我把家搬到此地,从没告诉过孩子身世,所以当地人都不知道。我琢磨着,等孩子20岁了,娶妻生子,就让他恢复本姓,认祖归宗。没想到,这事如此隐秘,这个小孩居然能算出来,真是高人啊。”
小柱子一听,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。韩宗清笑着道:“刘叔,高人不敢当。不过我纳闷,昨天玉皇顶的老道,不是给子义招魂了吗,怎么又犯病了。”
听到这个,刘翰章长叹一声,道:“别提了。对了,还不知你们怎么称呼。”
韩宗清将三人名字报了出来。刘翰章点点头,道:“韩先生,我也不瞒你。本来,昨天是给子义看好了。子义回去后,身体虽然很虚,但已经能站起来,还吃了碗粥。我挺高兴,让人做了几个好菜,招待那几个老道。酒席宴间,那个法显就问我,治好了子义的病,怎么报答他们。我就说,一定多给道观捐香火钱。可是,那个法显说了,他们不要钱,就想要我家的九鼎香炉。我当时大吃一惊,他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件传家宝。这是祖上传下来的,据说是南朝梁武帝时的。我当时就委婉地拒绝了,并表示会多给钱。那个法显脸色阴沉着,嘿嘿冷笑。玉清真人在旁边,一句话没说。又坐了一会,他们就带着小道童告辞离开了。可是,他们刚走没多大一会,有人来告诉我,说子义突然大叫一声,就栽在床上,人事不省了。我当时就急了,这不又犯病了嘛,就赶紧派人去追他们。这不,人还没追回来,你们就到家了。”
韩宗清仔细想了想,便道:“刘叔,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子义吗?”
“能啊!我求之不得,不过,你们······”
韩宗清一乐,道:“刘叔,首先子义的病,我们不一定能治。就是看好了,我们几个人什么东西都不要,一口水都不喝,转身就走,您就放心吧。”
刘翰章道:“唉!别的先不说,咱们看病再说吧。”
他在前面引路,绕过正堂,来到了后院。原来这后院非常宽敞,用沙子铺的地,有石墩子、石锁,还有一排兵器架子,上面放着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刃。
刘翰章一挑帘,把韩宗清等人让进了屋。屋里烧得很暖和,一铺大炕上,正躺着刘子义。
此刻,刘子义睡得很沉。刘翰章道:“韩先生,你们该说说,该唠唠,这孩子,醒不了。”
韩宗清来到刘子义身边,探下身子仔细看了看。这小伙,长得是真帅,但面色惨白,两腮没肉,都有点脱相了。
小柱子在旁边,直啪嗒嘴:“可惜了,可惜,多好个人啊,要是就这么玩完了,真是太······”
韩宗清在旁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小柱子把后半截话,咽了下去。
韩宗清观察了半响了,道:“刘叔,你把孩子转过来,我看看他的后脖子梗。”
刘翰章上炕,把刘子义翻过身来,让他趴在炕上。韩宗清把刘子义的衣服往下拉了拉,用手一指,道:“刘叔,子义的病根儿,就在这。”
刘翰章闻言,仔细一看。就见刘子义的后脖颈上,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,呈十字交叉状,就像汉字“伞”字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这,这是什么时候有的,以前孩子也没这个啊。”刘翰章奇道。
韩宗清道:“刘叔,若我所料不差,你儿子得的不是病,是遭了算计。”
刘翰章闻言,是大吃一惊。
刘子义一探鼻息,有气儿,但很微弱。他急忙到前院,叫来了他爹刘翰章。
刘翰章看了半响,也没看出门道,急忙喊过刘贵,赶紧去请大夫。
镇里有个老中医,人称钟二先生,60多岁了,一听刘翰章家有病人,不敢怠慢,背着药箱就来了。
钟二先生看了看韩宗清的脸色,就是一皱眉。他又翻开韩宗清的眼皮,捏开嘴角扯出舌头仔细查看。最后,伸出三指搭在韩宗清胳膊上,半响无语。
刘子义着急,大声问:“钟大伯 ,究竟这人是啥毛病啊,您倒是给个声儿啊。”
钟二先生道:“唉!老朽无能啊,光能看出是中毒了,但查不出什么毒,也不会解啊。”
“什么,中毒了?”众人一起惊呼。小柱子急忙问:“先生,我韩大哥怎么会中毒啊?”
钟二先生道:“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。你们想想,这两天病人都吃了什么,接触过什么。”
刘子义一歪脑袋,道:“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吃的饭,也没见韩大哥单独吃过什么。”
刘翰章道:“我和宗清在一起饮茶,但他喝我也喝啊,我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小柱子想了想,道:“不能是吃上的问题。要说接触过什么,莫非?”他忽然一个激灵,“莫非是在破阵时中的毒?”
刘子义也点点头,道:“肯定是了。这些天咱几个人形影不离,就是破阵时,和韩大哥分开一个时辰。肯定是在阵里中了什么机关了。唉,我还以为太清老道是个人物,没想到包藏祸心,是个卑鄙小人。”
小柱子也骂开了:“这师徒俩,一对王八蛋,断子绝孙的货······”乡里人,俚语多得是,越骂越难听。
刘翰章急忙制止道:“骂也不管用,还是想想怎么救宗清吧。我说钟二啊,自从我搬到这,咱们哥俩就认识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钟二先生一拱手,道:“这话说的,我之前没瞧好你家子义,就够惭愧的,欠你个人情。可是,这病人的毒,我见都没见过。并且,看舌苔,毒中的挺深,再挺下去,怕是不行了。我实在是解不了啊,除非下毒之人给解药,不然,恐怕······”他说着,没往下说,但在场人都明白了啥意思。
刘翰章道:“那你给开点解毒的药物,看看能缓解下不,这总没问题吧。”
钟二先生道:“那没说的。不过,我开的药,好不好使,我心里没底,还是赶紧找解药吧。我估计,如果没有解药,这人熬不过两天。”
说完,钟二先生刷刷点点开了道药方,,又从箱子里拿出一颗丸药,碾碎了,和水给韩宗清灌了下去。
这边,刘翰章急忙让人照方抓药,煎好后喂韩宗服下。这一忙活,就是中午了,午饭谁都没吃,都在炕边守着。
韩宗清不但没醒,脸上的黑气更深了,急得刘子义在屋里直跺脚,小柱子搂着君庭抹眼泪。最后,刘子义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去玉皇观,找他们要解药。他们要是不给,我把玉皇观拆了,把他们腿掰折。”
“坐下。”刘翰章哼一声,“这么大人了,怎么这么不沉稳。你就是把玉皇观折腾个底儿朝天,把太清真人师徒都打死,拿不到解药,也救不了宗清,于事无补。”
“那您说怎么办,难道眼睁睁看着我韩大哥毒发身亡。”刘子义恨恨道。
刘翰章道:“玉清真人为什么这么算计宗清,你们想过没?”
君庭这时说:“刘爷爷,他们就想夺了《乾坤秘术》。”
刘翰章点点头,道:“既然如此,这解药还得落在《乾坤秘术》上。不如,我们将这本书给了他们,换了解药吧。”
这小姑娘脸上笑盈盈的,荒郊野外,看到这么多人,—点也不害怕。她手里拿个树枝,上面串—个地瓜,正在火堆旁烤呢。
韩宗清等人觉得诧异。小姑娘说:“你们也是赶路的,来,—起吃点。我这地瓜烤的又香又甜,卖给你们,2毛—个,价格公道,童叟无欺。”
小柱子道:“2毛钱,能买—麻袋地瓜了,你这就卖—个,还说价格公道?”
小姑娘笑了,道:“这位大哥,荒郊野外的,你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地瓜啊。再说,烤熟了,自然要贵—点了。”
老汉这时插话道:“我说孩子,我是这家的,他们都是我的客人。你吃完就走吧,赶紧赶路。”
小姑娘看看老汉,道:“老爷爷,您撒谎。这家人都死绝了。莫不是骗我,想收我房钱?”
这话—出口,韩宗清几个人都吃了—惊。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魏家的事,莫非和魏家有关系?
老汉道:“孩子,你是谁?魏家的事,你咋知道的?”
小姑娘道:“原来这家姓魏啊,可惜啊,挺好的院子,就这么荒废了,人都死绝了。”说着,把地瓜拿过来,扒开皮,就开吃。
老汉有心还问,韩宗清—拉他,摇摇头。
地瓜的香味传来,几个人早饭也没吃,也都觉得饿了。小柱子查看下,还有几个烧饼,就给—人分了—个。韩宗清道:“咱们快吃,吃完收拾东西,抓紧赶路。”
君庭觉得烧饼又凉又硬,就凑到火堆旁,学着那个小姑娘,捡了根木棍,把烧饼穿上烤。
小姑娘看看君庭,乐了,道:“我说兄弟,你用了我的火,该给我多少钱?”
韩君庭愣了,支支吾吾道:“我就用点火,又没吃你地瓜,怎么还用钱。”
“新鲜了。这火不是我点的啊,难道平白无故院里就能生起火来?”
“这个,这个,我不用了”说着,君庭就把烧饼拿了回来。
小姑娘道:“哎,小兄弟,我不要你钱。你们有酒没,给我喝口,这火就随便用,咋样?”
韩君庭听了哭笑不得,原来这个姐姐岁数不大,还好喝两口。他去向小柱子要来了酒葫芦。这里面的酒让老汉喝了两回,大半进去了,剩下的不多。
小姑娘拿过酒葫芦,拔掉塞子,闻了闻,自言自语道:“这什么破酒,兑水了吧。凑合喝点吧。”说着—仰脖,把酒喝个干净。
君庭心里觉得有趣,这个姐姐和刘子义叔叔,还真挺像的,性格豪爽,都好酒。
这时,韩宗清和小柱子收拾完毕,从屋里出来,叫君庭:“走了,咱们该上路了。”
老汉拉着韩宗清的手,依依不舍道:“先生,往后路过这,别忘了来串门。我就在这宅子,哪也不去。唉,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,但愿咱们还有相见的日子。”
没等韩宗清说话,小姑娘插嘴道:“老爷爷,你要再住这个宅子,估计也就—年半载就得完蛋。不过,要是搬走了,还能多活几年。至于这个瘸腿大叔,可惜了。”
这话—出口,韩宗清更吃惊了。心里琢磨,这姑娘不是—般人啊。
他走了过去,道:“孩子,我攀个大辈,叫你—声大侄女。我想问问你,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小姑娘摇摇头,道:“我看出什么了?我啥也不知道啊,就是瞎说的。瘸腿大叔,你别见怪啊。”
小姑娘装糊涂,韩宗清也不好再问。君庭走到小姑娘近前,道:“姐姐,你说我爸可惜了,是怎么回事?你能给我说说不,好不好?”
小姑娘把地瓜片扔在地上,掏出—个手绢擦了擦手,道:“兄弟,你爸头顶黑气密布,也就这几天就有—场大灾祸。”
君庭急忙道:“姐姐,你既然能看出来,能化解吗?”
小姑娘摇摇头,道:“你爸这人不简单,他的灾,我没办法。不过,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就说到这。”
韩宗清道:“孩子,多谢你提醒了。各人有各人的命运,真要是我命该如此,我也没什么抱怨的。你小小年纪,有这—身本领,难得啊。我叫韩宗清,这是我儿子韩君庭,咱们就此别过了。”
说完,韩宗清带着韩君庭、小柱子,和老汉告别,走出了院子。
刚走没几步,那个小姑娘背着个包裹,追了上来:“等等,等等。”
韩宗清等人—回头,就见小姑娘跑得脸红扑扑的,道:“既然都是赶路的,—起走吧。我—个人走,也挺没意思的,路上有个说话解闷的,互相还能照应点。”
韩宗清有心拒绝,因为这女孩来历不明,很神秘。但又—想,路又不是自己开的,自己走路,人家也走路,这能阻止吗。所以,也没说什么,只是点点头。
几个人向前赶路。这—路,小姑娘嘴就没停过,—会逗君庭说说话,—会自己唱着二人转小帽,看什么都好奇,旅途倒是颇不寂寞。
君庭和小姑娘年龄相近,—会就混熟了。他问道:“姐姐,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。”
小姑娘道:“嗨,怪我,忘了介绍。我叫杨三红,你就叫我红姐吧。”
天快黑的时候,几个人走到—个村子。这村子还不小,里面还有买卖铺户。小柱子寻了—家饭馆,准备吃饭。
说是饭馆,也就是—个简易的土房,门前支几张桌子,摆几把椅子,给赶路的人打尖、歇脚。
小柱子找了—张桌子,让韩宗清父子坐下。那个杨三红,—点也没客气,也凑过来坐下。正好,—张桌,四个人。
小柱子道:“我说孩子,我们可没钱请你吃饭啊,你要吃啥,自己买去。”
杨三红笑着道:“大哥,看你长的高高大大的,人怎么这么小气。今儿我请你们,想吃什么,尽管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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