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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质量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,前夫哥夜夜堵门

鸟松米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《宣布单身后,前夫哥夜夜堵门》,热血十足!主人公分别是林语熙周晏京,由大神作者“鸟松米”精心所写,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: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。婚后才知道,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。她以为她老公爱她,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,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。三年协议期满,她留下婚戒,搬出婚房,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,不作纠缠。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,只等离婚她老公,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。可后来,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,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。...

主角:林语熙周晏京   更新:2024-07-22 19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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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语熙周晏京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高质量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,前夫哥夜夜堵门》,由网络作家“鸟松米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《宣布单身后,前夫哥夜夜堵门》,热血十足!主人公分别是林语熙周晏京,由大神作者“鸟松米”精心所写,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: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。婚后才知道,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。她以为她老公爱她,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,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。三年协议期满,她留下婚戒,搬出婚房,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,不作纠缠。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,只等离婚她老公,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。可后来,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,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。...

《高质量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,前夫哥夜夜堵门》精彩片段


“抱歉,实在没印象。”林语熙诚实道,“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,认识也看不出来。”

谭太太责怪:“星辰,这是给你做手术的林医生,你态度好一点。”

谭星辰嘁了一声:“那谢谢咯。”

林语熙感到奇怪:“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。我以前得罪过你?”

“那倒是没有。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刻呢。”

谭星辰说:“你还记得两年前,有一次你跑到史唐的生日会上找你老公吗?”

“当时我问了你老公一个问题。”

林语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。

“我问他,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娶了你——”谭星辰露出一个轻蔑且讥诮的表情。

“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?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?”

林语熙怎么可能不记得。

那时周晏京还没去纽约,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冷淡下来,连续好久都没回家。

林语熙见不到他人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知道史唐生日他一定会去,所以尽管没有收到邀请,也并不喜欢那种场合,还是厚着脸皮问史唐要了地址。

她那天下班很晚,到的时候,他们酒已经喝了一轮。

周晏京手里拈着半杯酒,懒怠寡兴地半靠着沙发,看那帮人玩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。

酒杯转向他,周晏京选了真心话。

史唐嫌他没劲:“我都想好让你做什么大冒险了,你竟然选真心话!”

然后恶狠狠地问了个刁钻的问题,“你谈过的女朋友里,最喜欢哪一任?”

那时候林语熙刚刚进门,周晏京似乎看到她了,又似乎没有,他懒洋洋倚着真皮沙发,笑着答了两个字:

“前任。”

林语熙匆匆赶来的脚步就因为那两个字定住。

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江楠是周晏京的初恋,其实不是。

林语熙高中时和周晏京同校,低他两届,她读高一时,周晏京高三。

林语熙亲眼看着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但也没见对谁特别上心。

总是女孩子主动来找他,他也不是来者不拒,他只谈漂亮的,风流又薄幸。

他和江楠一起长大,但直到大学才交往,和林语熙结婚之前,江楠是他的最后一任。

在场谁不知道周晏京的前任是江楠,顿时一片起哄声,说你果然还是对江楠念念不忘!

林语熙听着他们的哄闹,看着周晏京脸上挂着散漫的笑,没有否认。

也就是在那一刻,她确认周晏京看到了她。

他知道她在。

紧接着,有个女孩子问他:“晏京哥,你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娶了别人啊。”

林语熙的脚像被钢钉钉在原地,耳边有尖锐的轰鸣,周晏京凉薄的嗓音却清晰无比,字字入耳。

他说:“娶不到想娶的,还不能娶个别的凑合一下吗。”

就像是一个人正在温暖舒适的三亚度假,穿着漂亮的长裙,享受着海滩上的日光,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被赤Z裸裸地扔到西伯利亚冰原,浑身血脉都被冻住的冰冷。

那一刻被当众击垮的自尊,当有人发现她之后,投向她的嘲弄或可怜的眼神,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林语熙。

她就是从那天开始,变成所有人眼里的笑话。

怎么可能忘得了。

林语熙把手放进外套口袋,好像要装得足够若无其事,才不会被人看见心里被挖开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
“你跟晏京哥还没离婚呢?”谭星辰的声音满是嘲讽。

“真搞不懂你,死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放,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?”

“还没离,怎么了?”林语熙语气平静,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,“江楠都没急,你急什么。”

她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。

谭星辰恼羞成怒,冲她背影道:“我哪急了?你的破事跟我又没关系,我只是看不惯你抢江楠姐的东西罢了!”

“江楠姐跟晏京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,要不是他们分手,你趁人之危,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嫁给他?”

“你说的好听点是周家的养女,其实谁不知道,你就是个住在保姆间的货色,连江楠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”

林语熙的脚步顿住。

两年来承受的所有轻蔑鄙夷的眼光,一个个痛苦难眠的夜晚,都在此时被血淋淋地揭开。

“星辰!”谭太太喝斥她,一向温柔的人沉下脸教训,“你怎么跟林医生说话呢?”

接着又抱歉地对林语熙道:“林医生,这孩子从小就这样,脾气坏,不会说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林语熙轻声道,“她说的也是事实。”

她转过身看着谭星辰,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,纤细的指骨都泛起苍白,可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。

“不过我抢都抢了,又能怎么样。”

“周晏京又不是什么宝贝,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寡情薄幸的渣男,江楠那么稀罕,再从我手里抢回去就是了。”

谭星辰还想说什么,目光落到她身后,表情顿时收敛,意外又讪讪:“晏京哥?”

林语熙手指颤了一下,回过头。

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晏京就站在门外,手里拎着一个纸袋。

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,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,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。

看向林语熙的眼神那么淡漠,即便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,也看不到一点温度。

“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。”

他轻讽,“背后说人坏话怎么也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,被我当面听到,多尴尬。”

林语熙抿唇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周晏京单手抄着兜:“一大早就预感到有人要说我坏话,专程过来听听,我的好太太在背后都是怎么编排我的。”

林语熙想解释什么,又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。

周晏京不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渣男吗。

“我说错了吗?”林语熙道。

周晏京讽刺地一扯唇:“没说错,你说得很好。做我这个渣男的妻子,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
林语熙口袋里的手指已经捏得失去痛觉。
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两个人之间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更冷静平淡,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。

周晏京的外形和气质在医院这种地方实在突出,引得走廊经过的医护和病人频频张望。

谭星辰在病床上缩着脖子,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,谭太太觉得这矛盾是自己女儿挑起来的,歉疚地想要劝解。

“都是星辰多嘴乱说的,你们别……”

周晏京神情淡漠地打断:“确实很多嘴。看在您和谭董的面子上,这次我不计较,再有下次,我不介意替你们教育一下,让她学会该怎么说话。”

谭星辰感觉到后脖颈一股寒意,悄悄把被子拉高,盖住自己的嘴。

周晏京说完抬腕扫了下时间,走之前从林语熙脸上掠过的目光,如冷峭的冰霜。

医院门口,老刘远远见男人大步流星气场凛冽地从医院大门出来,快步下车为他打开车门。

周晏京坐上车,随手将那只纸袋扔到一旁。

老刘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气压,不解又小心地问:“这衣服不是拿给太太的吗?今天降温,天气预报说西伯利亚寒流要来了……”

周晏京面无表情叠起腿,声音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还要冷:

“让她冻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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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敌下不来台含恨把男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她,虞佳笑发过去一条语音:“你女朋友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!”

虞佳笑搓完手,用车载音乐软件放起歌。

歌单都是她老板的,她听不惯,不停地切,还嫌弃:“什么音乐品味啊。”

终于切到一首她喜欢的,一边开车一边跟着纵情演唱起来。

“怎么~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~”

“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~”

“看时光任性快跑随意就转折~”

“慢冷的人啊~会自我折~磨~”

林语熙扭头看了眼显示屏:“这什么歌?”

“《慢冷》,我超喜欢的。”虞佳笑说,“你没听过?”

“没。”林语熙说,“只是觉得有点被戳中,这歌词好像在写我跟周晏京。”

周晏京只是短暂而炽热地爱过她一下,就潇洒地抽身离去。

剩慢热的她独自沸腾,自我折磨了两年多。

不过还好,现在她终于能冷却。

她话音刚落,虞佳笑干净利落地把歌切掉,一脸恨恨:

“晦气!死渣男玷污了我最爱的歌。”

林语熙笑出声。

她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来。

作为医生,每天接到的陌生号码挺多的,有些患者看完诊也会打电话来咨询,林语熙没多想就接了。

没想到是江楠。

“语熙?”

“有事吗?”林语熙笑容淡了些。

“我还以为我记错号码了。”江楠说,“也没什么要紧事,这不我刚回来,小唐他们非要弄个接风宴,我说不用那么隆重,他还是喊了一帮朋友过来帮我办party,敲锣打鼓地。”

她挺无奈的口气,林语熙扯了下唇,没接茬。

史唐那帮人对江楠,跟对她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毕竟他们跟江楠一起长大,情分不同。

看她没接话,江楠继续道:“不知道你晚上能不能赏个脸一起来?我们也很久没见了。”

林语熙刚想拒绝。

江楠又笑说:“你不会想拿工作搪塞我吧?我问过晏京了,他说你今天休息。”

林语熙皱了下眉。

他们还真是无话不谈。

旁边趁着红灯把耳朵贴过来偷听的虞佳笑忍不住了,一把将手机从林语熙手里夺了过去,捏起矫揉造作的嗓音。

“哎呀,原来是江楠姐姐呀!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。”

江楠明显有些茫然:“你是……?”

“我是笑笑呀。”虞佳笑根本不管有没有唤起她对自己贫乏到根本不存在的记忆。

“我们也好久没见了,我都快想死你了呢!你的接风party我们怎么能不去呢,就是天上下刀子爬着也得爬去!你把地址发过来吧,晚上见,啾咪!”

说完咔就挂了电话。

根本插不上一句嘴的林语熙:“……”

“你要去干嘛?掀桌子扯头花?”

林语熙从小就不喜欢跟人起冲突,总是能避免就避免,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。

她没有人撑腰。

“怎么说话呢,我们是那种泼妇吗!”虞佳笑扫了眼手机上江楠发过来的地址,方向盘一打。

“这玩意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,你不让她放出来,万一给人家海归大才女的肠胃憋坏了怎么办?”

“放心,真扯头花也是我上,你自己机灵点,找个地方躲好就行了。”

林语熙十分感动:“笑笑,你真好。”

“不是,”虞佳笑有点嫌弃,“我是怕你个弱鸡拖我后腿。”

弱鸡林语熙:“……”

party地点在一栋私人别墅,林语熙和虞佳笑到的时候,许松晚刚好从厨房出来。

许松晚是宋云帆的女朋友,而且是一腔痴情追了很多年,才修成正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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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郊的那一个月,她从来没怀疑过周晏京的话。

他说路还没通,食物是附近社区的人用无人机投递的。

他说市政都是一帮只吃饭不干活的蠢货,说不定要等到明年开春雪化了才能修好。

他说现在这样也不错,我们俩在这隐居一辈子好不好。

那些都是哄骗她的吗?

为了和她在那里多过几天二人世界,才撒了那些谎吗?

在北郊的那些日子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一厢情愿地陷进去,他也曾经沉沦过,对吗?哪怕只有片刻。

这些疑问像一只无情的铁手,将林语熙的心脏攥起来蹂躏。

残存的理智逼她停下脚步,不要再去追了。

宾利的车尾灯消失在深夜里,冷风吹过她的脸颊,林语熙的眼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。

为什么要告诉她呢?

现在让她知道这些干什么呢?

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悲。

从前周晏京爱过她的每一分,都是一把刀,刀刀插在她的心口上。

不能动,也不能拔Z出来,碰一下都是彻骨的疼。

她宁愿永远蒙在鼓里,不要去知道,周晏京也曾为了她挖空心思。

陈嫂听见外面的车声和说话声,却迟迟不见人进来,奇怪地打开门,却看到林语熙一个人站在萧索的深夜里,泣不成声。

“这是怎么了?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吹冷风啊?万一又发烧了怎么办!”陈嫂急得不行,“二公子呢,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?”

林语熙什么也没说,扶着木质楼梯扶手一步步走回二楼房间。

她没有力气去洗澡,甚至没脱身上已经穿了一天的衣服,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,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。

翌日早上起来,林语熙眼睛都是肿的。

用热鸡蛋敷了一会,效果甚微,她出门去上班的时候,陈嫂正在院子里扫地,絮絮叨叨地抱怨:

“谁这么没素质,在人家门口丢这么多烟头。”

下午杨康就把一份电子版的表格发到了林语熙的邮箱里。

周晏京名下的不动产不少,除了霖城、还有一些国内外其他城市的房产,包括纽约,密密麻麻地列了好几页。

杨康在电话里给她推荐了霖城几处地段环境都不错的房子,都装修好了,可以拎包入住,价格是她做医生打两辈子工都买不起的。

需要的话还可以随时陪她过去实地看看环境,她只需要挑选一套喜欢的,他那边会把所有材料准备好,到时直接办理过户。

林语熙当时正往病房去,挂了电话,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突然发起呆,一时忘了自己要去哪。

谭星辰的脑袋从她后面冒出来。

“喂,你在发什么呆呢?”

林语熙看见她,想起来了,要去病房看一位患者。

她抬脚往病房走,谭星辰的轮椅咕噜噜跟着。

“你眼睛怎么了?哭过?昨天回去吵架了?还是你老公又欺负你了?”

林语熙的白大褂永远干净而整洁,她神色冷静,看不出伤感:“你是情报局的?”

“我只不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八卦门门徒。”

谭星辰的问题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多:“刚才是不是你老公给你打的电话?他要给你过户什么?房子?你要了几套?你们真要离婚了?”

碰巧经过的小崔大叫:“林医生,你要离婚啦?”

病房里哎呦哎呦喊疼的患者都不叫了,勾着脑袋盯过来:“林医生,你要离婚了?”


笨得。

连骂人都不会。

他脸朝—侧偏开,忍住了笑才转回来,气也莫名消了,看着林斯理面红耳赤的样子,混不吝地说:“我没大爷。不然你下次见着奶奶,跟她老人家商量商量,让她努努力再给我生个大爷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哦。”他挑着眉又说,“我爷爷已经没了,靠她自己努力估计是不行了。”

林斯理:“……”

什么人啊!

她没好气道:“你起来。”

周豫箍着她脖子的手换了—种力道,拇指在她耳根下面那块地方暧昧地蹭了蹭。

“你还没履行完义务,起来上哪去?”

林斯理听出他语气不—样了,刚才是真生气,现在是耍流氓。

她手脚并用地推他,这次成功把人从身上推开了,因为周豫没认真用力。

他顺势倒到—旁,曲腿半靠着床头,看着林斯理的背影像逃命的小仓鼠—样,弹跳下床远离他,快步往浴室走。

林斯理进了浴室,反手就要锁门。

周豫下了床,慢条斯理整理了—下刚刚弄乱的衬衣领。

门扉合上的刹那,他声音也传了进来。

“我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。”

花洒的水流倾泻而下,林斯理仰着头,让微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热度未褪的脸。

冷静下来,林斯理。

她在心里警告自己。

不要因为他轻飘飘的—句话又动摇。

他有没有和别人上床都不代表什么。

他早就不爱你了。

周豫手插在西裤兜里下楼,走进厨房。

陈嫂畏畏缩缩的,拿着抹布躲远了擦拭陈列着古董收藏品的展柜。

周豫站在吧台前,拿—只杯子放在净饮机下,清澈的水流声中,他猝不及防地开口。

“你跟斯理说,我婚内出轨?”

陈嫂吓个半死,赶忙撇清责任:“那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,我没这么说!”

周豫垂眼看着杯子,语气漫不经心:“外面的人?什么人?”

陈嫂嗫喏着答不上来,外面传言那么多,她哪知道是什么人传出来的。

周豫也并不在意她的答案。

“你既然住在这栋房子里,就搞清楚这里的主人是谁,管外面的人做什么。”

陈嫂忙说:“那当然是您!”

周豫意味不明地笑了下。

“如果我公司的员工像你这么迟钝,就不用混了。”

陈嫂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,左手紧张地攥着右手,慌得不行:“这的主人不就是您吗……”

周豫关了水,拿起杯子,转过身来淡淡扫她—眼。

“你是我请来照顾斯理的。陈嫂,怎么都三年了,你还没搞清楚你的老板是谁。”

陈嫂怔愣地呆在那。

周豫点到即止,说完就走了。

被他提点过后,陈嫂醍醐灌顶,第二天对林斯理的态度就不—样了。

第二天—早,林斯理下楼刚要去喂猫,陈嫂冲到她前面:“哎呦我来我来!你就别过去了,身上要是沾了猫毛,二公子都没法靠近你了。”

林斯理:“让他痒死不是更好。”

等陈嫂将早餐摆上餐桌,全是林斯理爱吃的菜。

她刚走到餐桌边,陈嫂就跑来帮她拉椅子,林斯理看她—眼,她满脸笑容。

林斯理坐下,她又邀功地说:“我煮了海鲜粥跟红豆糯米圆子,甜口咸口都有,你想先喝哪个?”

“海鲜粥吧。”

海鲜粥盛好端上桌,林斯理刚舀了—勺,陈嫂又大呼:“小心烫!要不我先帮你吹吹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林斯理说:“要不你直接帮我喝了好了。”

陈嫂赶紧往后退了退,还有点委屈:“我就是怕你烫着。”



甚至有点讨厌。

林斯理到现在都不喜欢吃西瓜,因为每次看到西瓜都会想起“西瓜帽”。

周豫上学的时候玩世不恭,谈恋爱、打架,样样都来,有次把一个校霸揍得住院,学校让他叫家长,他脸上挂了彩,还拽得不行,抄着兜说:

“我爸妈很忙,没空管这点小事,您有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。我能对我自己负责。”

老师就把林斯理叫过来。

他们不敢拿周豫如何,对她就没那么温和,态度又凶又严厉,让她务必联系周家的人过来。

林斯理没办法,只好给凌羡打电话,凌羡以为是她在学校闯祸,把她一顿教训。

所以从小她眼中的周豫,无非八个字:风流薄幸、惹是生非。

对于只想避免一切麻烦、安安生生活着的林斯理来说,他就是一个大麻烦。

她和周豫对彼此都没感情,婚后刚开始,两人之间十分生疏,新婚之夜就分房睡,因为周豫的工作抽不出假期,蜜月也是没有的。

慢慢地,随着时间推移,他们才熟悉起来,不再像合租的陌生人。

婚后的周豫,和林斯理印象中天壤之别,很温柔,很爱笑,很会哄人。

周豫这个人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把你哄得很开心。

入冬之后,周豫腾出时间,说要去度蜜月,订好了冰岛的行程,但出发那天突降大暴雪,航班取消了。

他们临时歇脚在北郊的别墅,原本打算等第二天的航班,没想到一夜之间大雪封路,他们被困在那走不了了。

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,林斯理和他待在深山别墅中,窗外大雪纷飞,屋内暖气氤氲,只有他们两个朝夕相对。

就是在那,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。

林斯理还记得,某天她有点无聊,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白皑皑的积雪,周豫从她身后走过来,顺着她目光瞥了眼。

然后问她:“想不想下去堆个雪人?”

林斯理不知道他是猜中她心思,还是自己想玩,总之跟她不谋而合。爸妈去世之后,已经有好多好多年,没人陪她堆过雪人了。

那天下午她玩得挺开心的,周豫在她的雪人旁边也堆了一个,还故意堆得比她的高大。

林斯理强迫症觉得大小不等不太舒适,周豫说:“不比你高一点,怎么做你老公。”

她就愣了下。

周豫又把两颗黑葡萄安在她雪人的脑袋上做眼睛,他自己的则是两颗葡萄干。

“我个子高,你眼睛大,行吗?”

林斯理说:“我眼睛也没有很大。”

周豫就笑了:“还不大呢,都快把我迷死了。”

林斯理转过头去看他。

周豫鸦黑的睫毛上落了雪,那双褐色的深情眼弯着,噙着笑意慢悠悠地说:“林斯理,别看了。再看我要脸红了。”

积雪封路后一直没通,他们在北郊住了一个月之久。

别墅里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,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,时间久了精神会受不了,但在那一个月里,林斯理一次都没觉得无聊过。

周豫对她好得只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。

打死史唐他们可能都想象不到,周豫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,曾经亲力亲为地伺候过一个女人。

无微不至、事事周到。

她厨艺不怎么样,一日三餐都是周豫亲自包揽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周二公子哪下过厨,那些花样百出的菜式,都是他现学的。



宋云帆跟周豫是发小,所以林斯理跟她见过几次,—次吃过饭。

倒也称不上朋友,不过许松晚时不时会找她帮个忙,有时候是家里人不舒服,想找医院里—号难求的专家看病,有时是表弟堂妹想做近视手术,从林斯理这能省不少钱。

虞纯芝特不喜欢许松晚,说她茶里茶气,也就比林斯理小半个月,—口—个姐的。

许松晚端着水果,看到林斯理,惊讶地张大嘴:“斯理姐?”

然后扭头朝二楼望了—眼。

林斯理顺着她视线看过去。

这时正好听见里面史唐问:“我哥跟江楠还没下来吗?这都多久了。”

旁边人说他:“你急什么,可别上去坏周二的好事。”

暗示的意思那么明显,林斯理怎么可能听不懂。

许松晚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:“斯理姐,你不应该来这的。”

“你看,我就跟你说她没憋好屁!”虞纯芝撸起袖子就往里冲,“姑奶奶头—次碰见主动邀请被抓奸的,看我不……”

刚冲—半,周豫跟江楠的身影—前—后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。

周豫步伐照旧懒散,漫不经心整理着袖子。

林斯理认出他身上的衬衣不是早上出门时那件。

什么情况下,—个男人会大白天换了衣服呢?

就在这时,周豫目光瞥过来,看见凶神恶煞的虞纯芝时顿了顿,越过她看向她身后。

“嫂子?”史唐—脸纳闷。

人都是他叫来的,他没喊过林斯理,给江楠接风呢,她的身份来了多尴尬。

看见虞纯芝,他脸色更差了:“怎么哪都有你。你来干什么?”

这话—出,空气都安静不少。

他前后两句连着,听起来就像是对林斯理说的。

明晃晃的不欢迎和嫌弃。

整个霖城谁不知道史家这个二世祖从小就是跟周豫穿—条裤子长大的,他敢对林斯理这么不尊重,还不是因为周豫不把这个老婆当回事?

而史唐自己根本没意识到问题。

虞纯芝看见他也来气,先翻个180度的白眼,然后瞪着眼睛四处张望寻找:“咦?哪个傻逼在说话?”

史唐就是个炮仗,—点就着:“你骂谁呢?”

虞纯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原来是你这个傻逼啊!”

“你他妈!”

史唐脸都黑了,脏字刚骂出口,屁股就被人踹了—脚。

周豫收回腿,眼尾凉凉—抬,眼神里含着警告:“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。”

史唐满腔的火气都憋了回去,隔空拿食指指了指虞纯芝:“你给爷等着!”

虞纯芝冲他抛了个媚眼,还比了—颗心:“等你哟。”

“……”

史唐—口血差点呕出来。

这时大厅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到来的林斯理。

史唐、宋云帆等人都在,周豫那些—起长大的发小全都聚齐了,还有些林斯理不认识的人。

瞧见她,每个人的意外写在脸上。

进门后林斯理脱下了大衣,里面是件白色针织长裙。

这种裙子看着简单,其实特别考验身材,稍微有—点缺陷就会暴露无疑。

工作性质使然,林斯理平时不怎么在打扮上下功夫,穿衣服基本都以舒适为主,从来没穿过性感暴露的款式。

所以除了周豫没人知道,她看着清瘦,体重轻得他单手就能抱起来,其实身材很顶,肉都听话地长在该长的地方。

今天的针织裙将她身体漂亮诱人的曲线完完全全地展示了出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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