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来,严肃地说道: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江禹琛就踏着月色出门。
汪汪的狗吠声,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有些凄厉。
唐辞坐立不安,江禹琛出去干嘛?
她坐在大堂,昏黄的灯光映着她不安定的心。
可能是大姨妈来了,她开始心浮气躁起来,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委屈。
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,将落不落。孤零零的影子投映的地上,寒意席卷而来。
似乎过了很久,大门“咿呀”的声音传来,脚步声如急雨一般踏踏。
“你到底去哪里了?”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语气有些重。
粗喘的呼吸响在她耳边,似乎有些不稳。江禹琛说道:“给你。”
唐辞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眼泪擦干,然后又回头看江禹琛,一个袋子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。
江禹琛催促了一句:“快拿啊。”
唐辞有些纳闷地接过袋子,一看里面的东西,瞬间脸红的像猴子的大屁股。
袋子里静静躺着的,不是她要找的月经带是什么?
“原来你是去给我买东西了啊?”唐辞脸烧的通红,为误解他有些不好意思。
刚刚的那点矫揉造作,也飞得无影无踪。
江禹琛擦了擦身上的汗,轻描淡写地“嗯”了一身。
换上月经带后,唐辞终于上床。刚刚还郁闷的心情,也好上许多。
江禹琛的身子靠过来,她一手支着他的胸膛:“你还是离我远一些,今天真是……”
江禹琛没有生气,宽大的手掌反手就握住她的手,摩挲了几下。
她面红耳赤,江禹琛又起身在外面鼓捣些什么,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热水袋进来。
他掀开被子,把热水袋贴在她的肚子上:“我听说女人来那个的时候,特别怕冷。”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一脸严肃,好像在说什么大事一样。
明明一本正经,然而耳朵却红透了,反差对比起来真是有趣。
唐辞抱着暖暖的热水袋,心里一股暖流流过。
从前她只以为他冷漠如霜,抗拒他的接触,熟不知他冷峻的外表下,却有着这样一颗细致的心。
灯光熄灭,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,给一切蒙上了一层朦胧。
江禹琛把她周围的被掖得严严实实,才倒头睡下。
“你冷吗?”黑暗中他突然问道。
“不冷。”唐辞闷闷地回答。
“可是中间透着风。”江禹琛说道,他的手在被窝里伸出,摸了摸她的衣服手脚。
“你看你都冷了。”他的语气有些责怪,把她抱在怀里,“靠过来一点。”
唐辞埋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,黑暗隐藏了她滚烫的脸颊。
热度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散发出来,温暖着她冰凉的手脚。
那不是小小的热水袋所能带来的温暖。
刚刚害怕把月经蹭到他身上,唐辞一直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,和他隔得远远的。
她来月经的时候,本就容易手脚手脚冰凉,江禹琛给她准备了热水袋,已经出乎她意料的体贴。
没想到他还能发现被缝进风。
她直直地盯着江禹琛,他如深潭一样的眼睛,在黑暗中更加显得深邃。
他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快睡吧。”
在他低沉的嗓音下,唐辞渐渐放松了僵硬的手脚,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。
真暖啊……
清晨的鸟儿早已清醒,在枝头吵吵闹闹。
唐辞舒展了一下姿势,打了一个哈欠,睁眼一看发现旁边的被窝已经人去窝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