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九阴朱九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重生成蛇,我的徒弟皆反派全文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听浪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重生成蛇,我的徒弟皆反派》,是网络作家“朱九阴朱九”倾力打造的一本奇幻玄幻,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,小说内容概括:烈阳高悬天心。白衣赤脚的朱九阴走出山林,来到大道上。右手前方是小镇,而左手的古道尽头处,一辆车辇摇摇晃晃驶远。收回目光,朱九阴背负双手,往小镇走去。此次下山,是为了探究徒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朱九阴首先走过架于太平河的廊桥,来到神木林前的那座篱笆院。院内,毛发浓密柔亮的大黄狗听到脚步声后,微微翻了翻......
《重生成蛇,我的徒弟皆反派全文阅读》精彩片段
“你觉着,是那位杀了你的妹妹,还有赵府那群酒囊饭袋?”
流风握紧拳头,“不然呢。”
青衫男子用茶盖撇去茶叶,低头浅酌一口。
“你的姿态,我很不喜欢。”
“所以,趁我心情还不错,赶紧滚。”
生在魏都,长在魏都,贵为上层阶级的女子,何时遭受过如此屈辱。
女子漆瞳森然道:“齐庆疾,你这是在包庇杀死九皇子的凶手!”
“等回到魏都,我定会将学塾所经所历,告知陛下!”
“陛下一向重视亲情,九皇子……”
女子两颗漆瞳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。
上一秒还老神在在瘫于藤椅上的青衫男子。
下一秒突然出现在女子眼前。
左眼眶中,两颗黏连的重瞳冷漠盯着女子。
仿佛再看一只虫子。
青衫男子缓缓伸出一根温润如玉的手指。
轻轻点在女子莹白额头。
“啊~”
凄厉惨叫声中,女子双手抱着脑袋,惊恐倒退。
太痛了~
整颗头颅似是要四分五裂。
“别吵到我的学生。”
青衫男子云淡风轻道,“滚~”
“谢……多谢先生手下留情。”
强忍剧痛,流风向青衫男子拱了拱手,风也似的逃出学塾。
……
烈阳高悬天心。
白衣赤脚的朱九阴走出山林,来到大道上。
右手前方是小镇,而左手的古道尽头处,一辆车辇摇摇晃晃驶远。
收回目光,朱九阴背负双手,往小镇走去。
此次下山,是为了探究徒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朱九阴首先走过架于太平河的廊桥,来到神木林前的那座篱笆院。
院内,毛发浓密柔亮的大黄狗听到脚步声后,微微翻了翻眼皮。
莫说狂吠,连狗头都懒得抬起。
一条抑郁症晚期的患狗。
猩红蛇信子收集丝丝缕缕气味。
“不在家吗~”
一炷香功夫后。
朱九阴站在小镇唯一一所学塾前。
抬头看着那块匾额。
“静春学堂~”
轻语声中,朱九阴迈步进入学塾。
青砖墙、绿瓦房,地面以鹅卵石铺就,院内栽种着梨树、柳树、槐树。
恰逢午膳时辰,窗明几净的讲堂内空无一人。
穿堂风吹起书本宣纸,哗哗作响。
猩红蛇信子吞吐,收集、分辨气味。
很快,朱九阴迈步绕过讲堂,来到学塾后院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大片苍翠欲滴的静谧竹林。
竹荫下,青衫男子坐在石凳上,聚精会神看着石桌上的一块石板。
古老石板沾着斑斑点点的泥星,好似刚从地底下挖出来一样。
隔着老远,朱九阴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,从石板上散发出来。
来到近前,朱九阴才看到石板上镌刻着八个模糊小字。
“龙战于野,其血玄黄。”
朱九阴轻语道。
青衫男子抬起头来,神情略显惊愕道:“你认得这些古文字?”
朱九阴点了点头。
“请坐。”
青衫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道:“这片古石板,是我从神木林挖出来的。”
“这八个古文字委实难辨,我已小半年未睡过一个好觉了。”
青衫男子一边说,一边为朱九阴倒了一杯清茶。
“齐道友,”
朱九阴接过青花瓷茶盏,面无表情道:“我想知道,我徒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青衫男子将落在石桌上的竹叶扫到地上,道:“赵怀仁开的那个赌坊,害的小镇多少人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。”
“蟒道友,见过阿飞邻家男人钟离山吗?”
朱九阴摇摇头,“没见过,听我徒儿说过,是个吃喝嫖赌毒样样精通的祸害。”
“另外,我叫南烛。”
昏暮时分。
朱九阴放下筷子,看向床上的女人。
光线透过窗户,照在女人身上,她看起来恬静而安详。
“先生,妾身没几日可活了。”
女人眼帘低垂,枯瘦的手掌上,拿着针线和一顶尚未绣制完成的虎头帽。
“阿飞,就拜托先生了。”
朱九阴轻吐一字。
“好。”
言罢,起身往屋外走去。
“先生,这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面了。”
朱九阴欣长身子微微一僵。
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嘎吱~”
朱九阴推开东厢房门,屋内,小不点正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,怀里捧着一碗粟米饭。
此刻,正小口小口嚼食着那根鸡腿的鸡骨头。
“师父~”
看到朱九阴,小不点赶忙将鸡骨头埋进粟米饭里。
小脸蛋火辣辣一片。
“徒儿,打今儿起,你便留在小镇,好好陪着你娘亲。”
“等来年开春,再往不周山下寻为师。”
朱九阴微笑道。
“师父,小镇距不周山也没多远呀。”
小不点放下饭碗,噌的一声,站起身来。
“徒儿,你也知晓,蛇是需要冬眠的。”
“哦哦,原来如此呀。”
小不点摸了摸后脑勺,羞赧道:“那徒儿祝师父做个好梦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
“师父,我送你到镇口吧。”
“不用,快吃饭吧,要凉了。”
……
路过灶屋的时候,朱九阴看见柳翠儿正在洗碗,也就没打扰。
走出小巷,朱九阴背负双手,赤脚踩着青石板,往镇口走去。
街道上,有白发苍苍的老翁牵着老牛慢吞吞。
有卖菜小贩挑着空空如也的竹筐,嘴里哼着小曲,优哉游哉往家走去。
有妇人挎着菜篮,行色匆匆。有孩童拎着书袋,三五成群。
轻轻一嗅,鼻端满是饭菜香味。
抬眼一望,满镇烟火气。
不多时,朱九阴来到小镇镇口。
那棵老槐下,不见青衫先生踪迹。
“先生,等等。”
朱九阴正欲往镇外走去,身后突然飘来一道声音。
转身望去,却见柳翠儿匆匆跑来。
“先生,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?”
朱九阴轻轻点头,往老槐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。
“翠儿姑娘,请。”
……
朱九阴从未见过如此粗壮的槐树,至少得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。
光秃秃的枝杈,张牙舞爪向着四面八方延展而去。
可以想象,待来年盛夏时节,于此槐遮天蔽日的树荫下纳凉,多是一件美事。
老槐下,有石墩、有树桩。
柳翠儿坐于石墩,朱九阴坐于树桩。
沉吟了一会,柳翠儿询问道:“先生,你对阿飞,了解多少?”
朱九阴布条下的赤瞳微微眯起,惬意享受落日最后一点余温。
道:“既翠儿姑娘心有所想,不妨直说。”
“先生,你可知灵儿姐姐那双腿,是怎么断的?”
不等朱九阴回话,柳翠儿自顾自道:“是被她自己,用锯子,生生锯断的。”
朱九阴身躯微微一颤。
此刻,柳翠儿那双水灵灵的杏眼里,汇聚了两团乌云。
“那年,阿飞才两岁。”
随着讲述,少女眼中的乌云团塌陷了。
往事如暴雨,倾盆狂泻。
“阿飞爹爹唤作陈研石,与灵儿姐姐结发那年,也是灵儿姐姐怀孕那年的冬天,深入大山深处打猎,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先生,你能想象吗?挺着大肚子的灵儿姐姐,为了腹中孩儿的营养,每日往市集捡烂菜叶子。”
“每日只敢吃小半碗粟米饭,每日都得前往镇外,一小捆一小捆拾柴。”
“那年的冬天,特别长,也特别严寒。阿飞,出生在一个狂风暴雪肆虐的黑夜。”
“就在那间寒风刺骨的屋子里,灵儿姐姐为自己接生。”
“自己剪断脐带,自己烧了热水,洗净阿飞一身血污。”
“阿飞是早产儿,降生当夜,一声没哭。”
“灵儿姐姐以为孩子活不过那个寒冬。”
“呼~”
说到此处,柳翠儿深呼一口气。
伸出拳头,重重捶打了几下胸口。
“由于难产大出血,灵儿姐姐落下了病根。”
“阿飞一岁时,灵儿姐姐先是双脚腐烂,随即一直往上,直至蔓延到双腿,危及性命。”
“贫苦人家,孤儿寡母,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,更何谈医疾。”
“阿飞两岁时,一个狂风骤雨、电闪雷鸣的黑夜,灵儿姐姐将孩子托付于我。”
“那一夜,她独自一人,烧了一锅热水。嘴里咬着木棍,拿起锯子,将两条腐烂至几可见骨的腿,生生锯下。”
“那一夜,在我记忆里,很长很长。”
“翌日,一夜未眠的我,推开屋门。”
“先生,那副场景,妾身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“木床上,到处都是血。地上,躺着两条血肉模糊的断腿。”
“被褥仿佛在血水里浸泡过。那根木棍,断成两截,上面满是牙印。”
“灵儿姐姐那张染血的脸庞,是我见过最漂亮的。比年画上所谓的仙子,漂亮上几千几万倍。”
“先生,或许是妾身见过的人太少,孤陋寡闻。不论从前、现在,还是将来,灵儿姐姐,都是我最敬佩的人。”
“没有任何人,能比得上灵儿姐姐。”
自锯双腿!
身为冷血动物的朱九阴,此刻双手掌心,竟也不由得一片湿润。
“先生,阿飞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从懂事起,稚嫩的肩膀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。”
“三四岁时,就踩着小板凳,学着做饭,学着给灵儿姐姐熬药。”
“别的孩子,能坐在窗明几净的学堂里读书识字。而阿飞,只能困在逼仄的灶屋里,日复一日摇晃着扇子。”
“别的孩子,上树偷鸟,下河摸鱼,成天疯玩。而阿飞,只能孤身一人前往大山深处,采挖药草。”
“别的孩子,一年几身新衣裳。而阿飞,只能穿着粗布麻衣,踩着破烂草鞋。”
“左邻右舍见不得母子凄苦,隔三差五便会接济一番。”
“然,张三家今儿给了三个白面馒头,阿飞明儿立马还四个。”
“李四家今儿给了两斤肉,阿飞明儿便会还三斤。”
说到这里,柳翠儿看向朱九阴。
“先生,其实当年,杨家药铺的杨掌柜,曾去找过姐姐。”
“杨掌柜看过后,告知姐姐,想要活命,则必须舍弃双腿。”
“而杨掌柜,愿为姐姐免费截肢。”
“只要麻药剂量足,姐姐便会陷入昏迷,截肢过程中,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。”
朱九阴皱眉道:“为何拒绝?”
柳翠儿苦涩一笑,“于杨掌柜而言,为姐姐截肢,不过善意的举手之劳。可于姐姐而言,那份恩情,太大太重了。”
“姐姐深知,截肢后,她一个残疾人,根本还不了杨掌柜的恩。”
“这份天大的人情,只能沉甸甸压在阿飞肩头。”
余家贫,故寸恩不欠。
“姐姐唯一的心愿,便是阿飞能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。”
“这么多年,姐姐与阿飞,从未欠下小镇任何人的恩情。”
“先生,”
柳翠儿神情严肃道:“妾身之所以与先生说这么多,是因为我深知,姐姐活不了多少日子了。”
“阿飞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。”
“如果先生做不到,请与妾身直说。”
“我会带着姐姐的心愿,将阿飞培养成人。”
朱九阴正襟危坐。
嗓音温醇却坚定道:“翠儿姑娘,请你放心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”
“我会作为父亲,教育阿飞,并守护他一生。”
“先生,谢谢~”
柳翠儿眼里噙着泪,嘴角却挂着笑。
“若让阿飞知道,有这么多人想着他、念着他,孩子做梦都会笑醒的。”
娘亲、师父,加上翠儿姐,一共三人。
很多吗?
于小不点而言,简直太多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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